夏初狐疑地看着刘起的背影,觉得有点古怪,可转念又想是不是还是那个认知障碍的问题。人家刘起言之凿凿的,自己还非要从里面拆解出什么深层次的含义来不成?难道还非得人家说蒋熙元对自己有别的意思才满意?
夏初不好再多问了,问多了倒显得自己别有居心,只是心中的猜疑半分未减,那团纠结的疙瘩系得越发紧了。
她叹口气,举着手臂去看自己的那道伤,血痂紫黑紫黑的,瞧着有点狰狞。许是那药粉不错,还真没有什么感染的迹象,实在是万幸。
夏初看了一会儿后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细一琢磨才意识到是自己系在手腕上的那条绳子不见了。她心里瞬间一紧,站起身来想找一找,但起身之后思量了片刻,垂眸涩涩一笑,又作罢了。
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福叔已经不在了,月筱红已经死了,现在绳子也丢了。屋里还剩下那罐药,过些日子干涸或者坏掉,也会不存在;那些信那幅画,无论多么精心的珍藏,迟早变做泛黄的故纸,写的画的,都不过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她记得自己的一个大学姐曾与她感慨,说自己得邮箱密码丢了,她想找回时看着自己当年设下的问题,竟一个也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