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缘千劫磨不尽,
花开彼岸本无岸。
此生流浪随沧溟,
缘起慈宫有相天。
醉里不知烟波浩,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她,便是那枝佛不可度的彼岸荼蘼吧,张媛媛想。
她的画里有洛云施,洛云施的画里也有她自己。一个是遗世独立不拘一格的红衣侠女,一个,是长在佛前尚不可度的血色荼蘼。
这才是洛云施将其取名为血荼蘼的原因,因为那就是她自己。
王玮白看了许久,向洛云施道:“洛家长女,你今年多大了。”
洛云施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回先生的话,云施今年十六。”
“十六,”王玮白重复一遍,“你说花生彼岸,既然彼岸无岸,世人岂非皆是白活。”
洛云施道:“彼岸无岸,停靠人心。若入苦海,则无人能登彼岸。”
“若已入苦海,应当如何。”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可在苦海之中。”
“在。”
“可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