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料到沈稚没等到真正临盆那日便发作了。
那是六月初,沈稚也收到了江宁从长临送来的信。
信上说他们一路上十分的顺利,没遇到什么匪贼,到了长临后江宁收拾好府邸便立刻写了信送回京。
沈稚也为她高兴,只盼望着她在长临能好好过日子。
“母亲那边可收到了大姐的信?”沈稚问冬青。
“也有呢。”冬青笑着点头。
“那将这封信收起来吧。”沈稚将信递给冬青。
沈稚坐的有些久了,又感觉腹部有种隐隐下坠的痛,可是并不明显。
她站起身走了两步,恰好杜妈妈送了些新鲜瓜果进来,瞧见这一幕,赶紧随手将瓜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走上前来扶着沈稚。
“可是又难受了?”她温声问道。
“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总觉得心绪不宁。”沈稚轻轻叹口气,“不知是不是太热了。”
从前沈稚像这种时候哪里喊过热啊,可今年从五月开始就有些受不住。
“等着孩子生下来就好了。”杜妈妈只能安慰道,“如今再热也不敢给您吃冰的了。”
沈稚热的有些心烦意乱,也不想再说话,扶着杜妈妈的手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才坐下来吃瓜果。
才吃两块,江羡便从前院回来了。
一进屋就看见沈稚那打结的眉头,便笑道:“这是怎么了?”
杜妈妈恭敬地给江羡行了礼,然后转身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