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见二人一味的谈论宓秀宫,早已不自在了,便笑道:“臣妾哪敢呢。”
众人从府中挪到宫中,尊卑并无太大改变,说话玩笑还同从前别无二致,众人相处几年,脾性品质也都摸的透彻,唯有摸不透的便是皇后。皇后还是王妃的时候便以贤德闻名,再加上勤俭持家,公允公正,众妃无不敬畏。贞慎夫人却是见人三分笑,最会说话的人,人人都道贞慎夫人也是一代贤妃,可这绵里藏针的本事,怕是只有安檀一人领教过了。
众人正笑着,坐在安檀下首的姜修仪咳嗽两声,安檀刚要开口询问,贞慎夫人已抿了一丝温热的笑意道:“姜妹妹的身子还不见好。”
姜修仪用帕子掩了掩唇低声道:“臣妾福薄,有劳夫人记挂。”
皇后端坐凤椅,淡笑道:“知你是个懂礼数的,只是你身子不好,往后晨省免了也罢。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叫人知会本宫一声就是了。”
昭贵姬哟了一声,道:“修仪这一个身子不好可都不必晨省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装得岂不是人人往后挑个借口便都不来了?”
姜修仪又咳嗽几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抚着胸口瞧着昭贵姬。在王府里昭贵姬便同众妃不大说的上话,只因她出言刻薄,众人不喜同她饶舌。此时她为难姜修仪也常理之中,只是姜修仪身子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昭贵姬反拿此事做文章,难免显得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