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你可要想清楚。”太后抿了抿额间碎发,似笑非笑道,“左右颉安殿有的是地方,可是翊坤宫容不下你,想来同哀家作伴吗?”
太后的语气温和,语意却是清楚严厉。徐佩妮轻轻一颤,知道太后是要与她耗着,不说不可了,于是勉强定下心,推诿道:“嫔妾着实不知,只是嫔妾近日听闻一则流言,涉及…安旻王与嫔妾。不知太后娘娘所说,可是此事?”
这等微末伎俩,太后在后宫沉浮多年,怎会不知?不由冷笑道:“不然徐氏你还有旁的事,说与哀家听吗?”
“嫔妾不敢,”徐美人连忙否认,道,“嫔妾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只是嫔妾以为此事是无稽之谈,不足理会,污了太后尊耳,嫔妾实在惶恐!”
太后锐利的目光剜向徐佩妮慌张的面颊,“你惶恐,是因污了哀家的耳,还是你心孤而意怯?”
徐佩妮连忙摇头,太后的语气一层严过一层,徐佩妮愈加惶然无措道:“嫔妾并非心虚。流言骤然而起,嫔妾无计可施,只得避之若浼,绝非有意隐瞒以致心虚,还望太后明察!”
太后对此嗤之以鼻,不屑道:“从实招来,哀家自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