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然与精神产物,人的个体性是不断发展形成的。原始人在其群体生活的“原始我们”之中,创造了很少冲突的和谐。[10]在这种群体意识中,原始人只能逐渐地呈现出个体的面目。可是,从一开始起,原始人所呈现出来的便是一种原始天资。该特殊天资的惟一性不仅为其只能在人类生活中不断发展的事实所证实,而且为原始存在的特性所佐证。原始社群被迫去建立某种共同习俗和方式来约束人的自然冲动,而缺乏自由的动物性存在无须面对获得统一性的问题。原始社群缺乏社会自由恰恰是原始人早期自由的证据。这种自由有助于表达本能的广泛多样性。由于原始社群缺乏在多样性中获得统一性的智慧,所以原始社群必须坚持一致性,后者加强了那些可能是通过纯粹的历史变幻而最初出现的标准,而不是那些逐渐屈从于有用性的原始实用测试的标准。[11]
(二)基督教的个体性意义
通过若干世纪的早期文明来追溯个体性的发展不大可能。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要记住),在基督教这里,个体性的理念和事实都获得了最高的发展,而且,从文艺复兴开始,现代文化就试图提出一种超出基督教信仰限制的个体性理念,基督教的信仰一方面通过爱的法则,另一方面通过人作为创造物的理念对个体性设置这些限制,但现代文化却又由于遗忘了这种个体性的理念和事实而使自身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