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担心小实被影响,也睡不着了。
秦大山显得有些暴躁,想过去跟他们说说,被白玉拉住了。
毕竟小实没有被吵醒,而大家都是新晋父母,就互相多体谅一下吧。
秦大山没法,干脆伸手捂住媳妇的耳朵。
白玉都笑了,小声道:“你就在这儿坐一晚上啊?”
这个年代也没有陪护床,曾医生给他们搬了一把舒服点的椅子,让他将就着。
秦大山只是道:“嘘,你睡。”
他还真用手一直捂着她的耳朵,白玉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
隔天一早秦大山出去打水和打饭了。
白玉看着新生儿,虽然丑了点,但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她至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皱巴巴的小孩是她造的呢。
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成就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直到两张病床中间的帘子被拉开。
对面那床的妇女看了过来,有点担心地问:“你家孩子没事吧?”
白玉茫然地抬起头:“啊?”
她家崽崽很好啊,能吃能睡又安静。
那妇女道:“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
白玉:“……不是,我家孩子就是比较乖。”
那妇女笑了笑:“那你真有福气了。”
她们俩聊了一下,白玉知道对方是松花岗大队的,名字叫赵菊,她男人叫刘善木。
白玉瞅着她有点眼熟……
看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这不就是昨天在她隔壁产床上骂街的那个妇女吗?
主要是,她今天的样子和昨天真的大相庭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