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曦月气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说话,我可没姐姐这般广阔心胸,皇后当真修得好一颗菩提心,凭什么要牺牲我们这些人的利益,来成全她的大义?凭什么我们在此处受苦,她却能在民间落个好名声,自古以来,绿叶便是鲜花的陪衬,可惜的很,我偏偏不会当这个绿叶。”
在永寿宫,春竹清点着几箱珠宝玉器,忍不住道:“主子,多少还是给自己留点吧。”
博尔济吉特慧儿摇摇头:“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上缴吧,只给我留几件衣物便可。”
春竹微微一叹:“其他主子珍视的东西在主子眼中,视如粪土,而她们为了这些东西,不惜和皇后反目成仇,听说皇后此举已经引起众怒,连容惠主子平日里那么和善的一个人,都带着云妞小主与桑榆小主跑去皇太后那里哭诉去了,仙蕊主子也是气愤不已,一个劲骂皇后为歹毒妇人,觉得皇后是在打压欺辱她们,而曦月主子也跑去太皇太后那里告状,说自从皇后进宫,皇上再未踏进众位主子宫门半步,唯有东珠主子一直在自己宫中闭门不出,传言是被气出病了。”
博尔济吉特慧儿冷冷一笑:“纳兰容惠平日里待人友善,见谁都是一副温婉大度的模样,可你看看,一旦有人威胁到她的利益,立即便原形毕露了,虚伪固然令人生厌,有时候却是为了保护自己,人又岂能没有私心,只不过凡是要有个度,如果虚伪过了,就便是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