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走到100米之外的公交车站,仔细研究了一下站牌,才7站路远,打什么车啊。
坐在公车上,我给简晨烨发了个短信说我面试过了,跟邵清羽碰个头就回家。
下午四点多,还没到下班和放学的时间,一贯拥挤得水泄不通的车厢里难得的呈现出如此空旷的景象。
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车上除了我和司机,就只有两个看着跟我妈差不多年纪的中年阿姨,车里广播在放着一首孙燕姿的老歌,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我忽然发觉,真的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曾坐下来好好休息一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活得像一个战士,而生活像是一个遍地残骸的战场,我刚在这里劫后余生,又得马不停蹄的赶去那里冲锋陷阵。
从什么时候起?
是从童年的半夜,听到父母在卧室里吵架,母亲大声叫嚷着“你有本事就多拿点钱回来啊”,而我只能缩在被子里咬着牙偷偷的哭那时候起吗?
是从敏感的少年时代,兴高采烈的和表弟在外面放完烟花回奶奶家时,不小心听到里面传来一句“我看昭觉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出息”那时候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