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自觉上前拉着秀乐和秀宁,赶两人继续去刺绣了。
于是大家各就各位,继续各忙各的去。沉香去收拾月宁刚刚睡过的竹榻。月宁则拿出针绣笸箩,找出昨天才起了个头的“仙鹤献寿”,坐下继续绣起来。
张婶见竹棚里这几个都各有各的事做了,便带着三人儿媳妇回到竹棚外,在面朝小溪的背阴处坐下,继续绣荷包的绣荷包,纳鞋底的纳鞋底,神色平静自然的仿佛刚刚,季洪海父子俩和月宁主仆的冲突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主人家都忙活起来了,那些请来帮工做活的妇人自然也不敢再聚在一处说闲话。
大家各自有条不紊的散去忙活,没人往季洪海等人多看一眼,更没有人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方才月宁主仆和季洪海父子的对峙。
方才的争吵好像燕过无痕,已经被众人给遗忘了一般,这可把一心盼着让月宁声败名裂的季洪海给气坏了。他一脸阴郁的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眼里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
171断亲
姚鹏给荀元满上茶水,两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一个眼神,对于季洪海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喜怒形于色,表示很无奈。
你面上不显,人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是一回事;你摆出一张臭脸,让人家看到你的愤怒就是另一回事了。任谁面对一张臭脸,心情能愉快的起来?
季洪海算来也是系出名门,按时间算起来,季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有十几岁了,照理说季家的教养不至于这么差,可事实又摆在眼上,让人不唏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