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默不作声的周锦,和回不过神来的谭悦。
见好友黯然伤神,忿忿不平:“他什么意思啊,有这么恐吓人的吗?”
“他说的没错。”
谭悦一下收了声。
“粥粥。”
带着心疼。
周锦完全没有被谭悦伤感情绪影响到,声音很平静。
“我的脚腕以前被玻璃割过。”
所以她现在还能跳芭蕾已经是奇迹了。
闻言谭悦吓得不敢做声。
“是我妈亲手割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许言楠会出国。
所以高三那年父母又会复婚,母亲说服父亲让她考舞蹈学院。
似乎没想到还有更惊悚的事,复杂的情绪让谭悦不知道怎么开口。
偏头看向谭悦,周锦露出笑容:“你那什么表情,我早就不在意了,这都是我初中发生的事了。”
谭悦没忍住一把抱住周锦:“你是病人,还安慰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摸着好友背,眼神看着白色天花板。
“都过去了。”
眼角划过一道泪。
“真的都过去了,我现在还能跳,我就很开心了。”
谭悦把脸埋在周锦脖子处,哽咽:“开心什么,我都难过死了。”难过好友从前的处境,也难过那是好友的母亲,她什么也做不了。
周锦觉得,她有她这么一个好友,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