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大的荣幸啊!营长在任何问题上,一向都很尊重她的意见,一向都有意建树她的威信。
于是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脸上。
她当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脸上涌……
只有特殊情况下,比如要选派代表参加什么隆重的会议,名额中强调一定要有女代表,她的性别才在特殊的情况下有了特殊的意义。
营部搬家时,她在连队蹲点,是话务员和通信员替她搬的东西,结果将她的一本厚厚的日记丢失了。整本日记都是写给一个人的信,写给“简”的信。二十一封半。
日记终于是找回来了,但已不知被多少人看过。她为此对话务员和通信员大发了一顿脾气。
不久,许多人都在背地里窃窃私语,说教导员害了单相思,爱上了一个姓“简”的。议论最初在营机关范围内传播,后来就蔓延到了离营部较近的几个连队。有人甚至怀着某种低俗的兴趣暗中调查了解。在全营也没查出一个姓“简”的男性,只查出三个姓钱的,其中一个还是老头儿。于是“简”像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影子,伴随着她出现在各处,接受众多不可思议的目光的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