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过了黄河就不回来了!被敌人截断了我们可以打游击嘛!”一位领导情绪激昂。
“要做多种设想,”陈司令员又叮嘱,“准备独立处置各种没有料到的复杂情况!”
尽管河水不再暴涨,奔腾的水面还是淹没了整个河滩。浑黄的河水发着嘶哑的吼声,啃噬着两岸的斜坡。有时,还从山谷里冲下来玉米糊似的泥浆。泥流蠕动,仿佛正在发生一场缓慢的地震,把大树和巨石像轻飘飘的树叶一样卷走。一群战士跟到河边,弯下腰双手捧起黄河的水就喝,稚气地说:“喝了黄河水,永远不生病。”
22日20时,右纵队开始偷渡,一举成功,并向纵深发展。
23日凌晨5时,左纵队开始强渡。
陈赓在指挥所里,不时望望报话机,焦急地踱着步子,等候先头渡河的2个旅的消息。他情不自禁地唠叨:“过河好久了,怎么听不到报话机上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