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忐忑地进到公主房中的时候,她已收拾好随身的行李,除了简单的衣物外,只有一把短刀、一副画和一只狼骨耳环。
溯月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棂洒了全身,看上去十分清冷。
“公主——”南风嗫嚅道,“奴婢再帮您收拾几件衣物细软吧?”
“不用。”溯月淡淡答道,“那些都不重要。”
“这画,带进宫去若是被看见了怕不好吧?”
“无妨,带去就是。”
“这耳环,只剩一只了,若是公主喜欢,陛下定会再亲自做上一副,何必执着于这一只?”
溯月的眼神动了一动,答非所问道:“那日,我掉了一只耳环,也不知是否被那人捡走了。”
南风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那这刀,定是带不进内宫的,还是拿下来算了。”
“我既不能嫁予我喜欢的人,那旁的人也休想碰我,若拓跋焘胆敢碰我,我便拿刀捅了他,倘若打不过他,我便自裁。”溯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仍然淡淡,语气却透着决绝,让南风不由倒吸了口气。
第20章 和亲
前夜。
沮渠牧犍在溯月的房门外已徘徊许久,直到最后溯月亲自开了门迎出来。
“月儿……”牧犍看着以往无忧无虑的妹妹如今变得如此淡漠冷清,心里不由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