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木讷,又无预知未来之能,然而见微知著,暗度袁绍之心,岂能说此三人该死么?
袁公想要一统山柬,增兵讨仇,又担心战士狐疑,无以沮劝,竟然抑废王命,以崇承制,慕进者蒙荣,违意者被戮,此乃袁公之利,非游士之愿!
所以我以前人为戒,困穷死战。我虽愚笨,也曾听闻君子之言,此实非我心也,乃袁公所逼也!
我之所以背弃国民,用生命死守这座城,正是以违背君子之违,而不顺从袁公的原因。是以获罪袁公,见攻逾时,而足下更引此义,来规劝于我,无亦于辞同趋异!
我听说,义不背亲,忠不遗君,所以我一直不曾忘却景超的恩义,以为亲援,中扶郡将,以安社稷,一举二得,以徼忠孝,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而足下欲使我轻本破家奉袁公为主,你这样做岂不是大错特错了!景超之余我论年龄为我兄,分为笃友,道乖告去,以安君亲,可谓顺矣。若你之言,则包胥宜致命于伍员,不当号哭于秦庭矣。
虽然你如此做,不仅仅是为你自己解祸,但却不知道你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违背了你的道义了。
足下或者见城围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义,推平生之好,以为屈节而苟生胜过守义而倾覆。
昔年晏婴不降志于白刃,南史不曲笔以求生,所以身著图象,名垂青史,况仆据金城之固,驱士民之力,散三年之蓄,以为一年之资,匡困补乏,以悦天下,何图筑室反耕,但惧秋风扬尘,伯蓖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