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看着他英俊的脸,轻轻的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墨时谦的皮鞋踩入柔软的沙滩中,没有再落下再一个脚印。
走在前面倒退的女人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缕缕的碎发飘在海风里。
他的眼眸如同湛了墨一般的浓黑不见底,嗓音逼仄绵长,净是幽冷的嘲意,“你站在我的面前问这句话,是觉得我这些年对你念念不忘,所以应该过得不好,还是认为这些年我过得好……所以当初的事情,应该一笔勾销,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池欢怔然的看着他。
一下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问这句话时在想什么了。
墨时谦看着她被海风反衬得静止了般的脸,心头涌出一股很久没有过的情绪。
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了的。
当初的事情,她毫无表达,更别提半个字的解释,最初是他逼她缠着她,她除了逃避就是逃无可逃的妥协,最后以自残自杀表达她的决心。
好,他成全她的决心。
后来她手伤未愈,他也一直拖着没有离开兰城。
这个女人没有他,大概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离开后,她养了一段时间的伤,继续工作,继续生活,过的快活的很,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准确来说,他终于消失在她的生活里,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