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顿饭吃完,疼得泪泪眼汪汪,实在是憋不住了,推开塑料碗呜呜的哭出声。
大伙一下全看过来了。
蒋文英碗筷一撂就去掰闺女嘴巴,“咬到舌头了?”
芽芽捂着小肥脸捶桌子,“我牙齿疼!”
她一张嘴,几个人头高高低低的凑过来,敲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芽芽都上初中的人了,还窝在蒋文英怀里,圈着她的腰嗷嗷鬼叫,边叫边哭。
聂海生打来热水,拿热毛巾给妹妹擦了一遍脸,看人疼得萎靡不振就把人带到李岳山那去了。
“蛀牙了。”李岳山拿着手电筒仔细照了照,“瞧见这个黑点没有,要是不管,以后会烂掉,牙根烂了她可就没牙了。”
大伙都震惊了。
真的,活那么大岁数,苦了那么多年,头一次听见有人因为得这个富贵病。
在老聂家的认知里,只有饿到乏力。
“不会啊,我们家没多让她吃甜的。”蒋文英一口否决闺女蛀牙的原因,“糖多贵啊。”
“也不一定是全吃了糖。”李岳山摸索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