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下人办事不力,拖到你那边院里教训去,别平白在这惹本官不快!”
沈兴压着一口气,眉间似是隐藏着一股怒火。
钱百万被敲打一番,面上顿时更加恭敬起来,陪着笑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草民这就把人拖回去,这就去……你们几个,还不将这狗奴才拖走,别平白在这里污了大人的眼!”
“是是是……”
下人们飞快的离去,钱百万也在沈兴不耐烦地脸色中识相的离开了。
呼……
沈兴见人都走了,长吁一口气,好险……
院里恢复安静,风拍打着树枝,划在围墙上咯吱作响。
半夜十分,一道人影飞快地溜进了双园,直奔沈兴房内……
片刻后,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惊呼。
“什么?你是说章纶被贬到武昌府后,被汪廷栋等人多方排挤,一路从六品判官贬到九品吏目,现在竟然已经被派去守仓库了?!”
沈兴一脸震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守仓库的,姓章的……
岂不就是今早在常平仓见到的,那个邋里邋遢的老酒鬼?!
可按年龄来算,如今章纶应该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怎么会形如老朽,宛如枯木,风一吹就能飞天上去的样子?
而且,那落魄不堪的神态,毫无生气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礼部大员的样子?
又哪里像是个意气风发、才高八斗的登科进士?!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兴一时之间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