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哲学来了,贝尔图齐奥先生!”基督山伯爵接口说道,“看来您这一生,什么都做一点儿啦?”
“哦!对不起,大人!”
“不必!不必!只是到了晚上十点半钟才大谈哲学,未免迟了些,此外并无异议,因为我认为您的哲学完全正确,不是所有哲学都当得起这样的评语。”
“我跑买卖的区域越来越广,收益也越来越大。阿松塔主持家务,我们的小小家产日积月累,渐渐可观。有一天,我正要动身跑一趟买卖,阿松塔就对我说:‘去吧,等你回来,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怎么问也是徒劳,她一句也不肯向我透露,我只好走了。
“这一趟买卖跑了一个半月,我们到吕卡装上食用油,再到里窝那装英国棉花,卸货装货也没有出一点儿意外。我们赚了钱,兴高采烈回家来。
“一进家门,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松塔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同屋里其他东西相比就算华丽的摇篮,里边躺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我不由得欢叫一声。我杀了检察官之后,唯一感到伤心的时刻,就是抛弃这个孩子所致。不用说,对那次仇杀本身,我丝毫也不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