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微微点头作为回答,脸孔绯红,皱起了眉头。然后,她一面连忙招呼熟人,握了握伸给她的手,一面转向贝特西公爵夫人,说:
“我到了利季娅伯爵夫人那里,原想早一点来,但是给耽搁了。约翰爵士在那里。他怪有趣的。”
“啊,是那位传教士吗?”
“是,他讲了印度的生活,有趣极了。”
被她的到来一度中断了的谈话,像被风吹动的灯光又摇曳起来。
“约翰爵士!是的,约翰爵士。我见过他。他非常健谈。弗拉西耶娃姑娘被他迷住了。”
“小弗拉西耶娃姑娘就要嫁给托波夫,真的吗?”
“真的,据说已成定局。”
“我真佩服他们的父母!据说这是因情而结合的婚姻。”
“因情而结合?您这观念多新鲜!如今还有谁谈‘情’字?”公使夫人说。
“有什么法子?这种愚笨的陈旧风气现在还没有销声匿迹。”伏隆斯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