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烬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白郁宁还要给自己留个麻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是你的丫头,你自己处置就是。”
白郁宁笑了,只当他是体恤了自己和小桃之间的主仆之情,神情越发柔和:“多谢你,贺大哥。”
贺烬正想说她该走了,隔着床帐子,忽然传出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呻吟声。
他神情一顿,抬脚走了过去:“阮小梨?”
阮小梨僵了僵,心想现在装做梦来不来得及?
她其实没想惊动贺烬,但一个没忍住,声音就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不识好歹的打断了他和白郁宁的相处,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被穿小鞋。
“哑巴了?”
声音听起来又烦躁又不耐。
阮小梨咬了一口被子,觉得贺烬这人绝对是长着两张脸,刚才说话还轻声细语的,一对上自己立刻就换了副态度……
摊上这么个人,真是作孽哦……
但既然他这么问了,那阮小梨也就不忍了,他不让自己痛快,那自己凭什么强忍着疼痛保持安静,好让他和白郁宁谈情说爱?
“回爷的话,醒了。”
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话却说的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