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今日之困局的正是崇祯皇帝本人,而现在他正有被卸磨杀驴之危,全凭了流贼祸乱山东二免于难。与其破而后立,不如因势利导更为妥帖,正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只要有足够的利害诱惑,便不愁将这些脱缰野马重新套上鞍具嚼头。
也就在此时,应天府通判道了。见了孙、李二人之后就将静然的话一五一十全说了,尤其是他那番北斗移位之言,这番话有史可法在场,没有办法不记录在案,可记录在案了,要对朝廷有个交代,就必然得有所动作。只着如何处置,实在是个大大的难题。
孙鉁闻报后沉吟不语,李信却不信这等星象之说,以他的判断,无非是两种可能,一为眼见活命无望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事来以乱视听。二为此人或许真的知道一些内情,将死之时希冀以此活命?
到此,李信心中怦然一动,时人每逢大事喜好求神问佛,难保不是某位大人物曾有问询之言,被这位心思灵动的大和尚揣得了心机……
“应天府通判?”
李信的忽然询问,让通判不知所措,他刚才只顾慌张,竟未与镇虏侯见礼,脑门立时就冒了汗,赶紧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