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壮惶然抬头,揣着双手陪起笑脸,点头哈腰道:“咱衙门的兄弟们一块攒的。”
他脾气大,心中虽觉陆生不识好歹,为了兄弟们及家人性命,只能强自忍耐。
陆生恍然,一众捕快凑的钱,怪不得敢选惊鸿楼设宴。
看来,今夜有望摆脱童子鸡!
想到此,他神色涌上喜色,眉飞凤舞,走上前扶起石大壮,亲切道:“大壮兄弟何须如此,一切好说,咱们这就走?”
石大壮心有怒,却不敢言,想着兄弟们凑的银子,只为让陆生这名仵作潇洒,他便心生怨恨,只能心底暗骂,表面谦恭道:“陆仵作先请。”
惊鸿楼处于洛阳县最繁华正大街,哪怕青天白日,舍得花钱的主儿也会到惊鸿楼吃饭,更甚者,不顾白昼,白日宣淫者,不在少数。
来到惊鸿楼前,陆生心中震撼。
惊鸿楼,春楼妓院,竟比洛阳县衙还要大!
楼高五层,其后有多处院子,秋天绽放的花儿红杏出墙,不难窥见院中繁花似锦。
大门口,“惊鸿楼”牌匾下站立两位姿色尚可的风尘女子,懒散倚靠门梁,想必夜间操劳过累,白日又需充当门面拉客,才累的倚门轻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