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充耳不闻悔过声和道歉声混杂的四声部合奏。孩子们非常难过,可这不能怪他们。谁能想到正往围城的敌人身上倒水的时候,城堡会突然变回房子——而且其他的一切都变了只有水没变,而且水又正好浇到某个人干净的帽子上。
“可是我想不通水为什么没有消失。”西里尔说。
“为什么要消失呢?”罗伯特问。“水就是水,全世界都一个样。”“我猜城堡里的水井就是我们马厩里的那口井。”简说。事实的确如此。
“还以为我们会平安无事地过一天许愿的日子呢,”西里尔说;“看来是期望过高了。来吧,鲍勃斯[1],我的战斗英雄。如果我们麻利点儿上床,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凶了,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带点儿晚饭上来。我饿坏了!晚安,孩子们。”
“晚安。我希望晚上城堡不会又悄悄地回来。”简说。
“当然不会,”安西娅轻松地说,“但玛莎会的——不是在晚上,而是马上。好了,转过来,我把你围裙后面的带子解开。”
“武尔夫里克·德·塔尔博特骑士会不会觉得很丢人,”简半梦半醒地说,“如果他当时知道一半被围困的士兵都戴着围裙?”
“而且另一半穿着灯笼裤。是的——他会非常丢人。站着别动——你把带子越扯越紧了,”安西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