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看到她我浑身都不舒坦。”
聂谌顿了顿手,似有些无奈:“我就要去南京了,总不能把你交给林文容吧。”
梁初眨了眨眼:“你可以让聂老师把我舅舅、舅妈给放回来……哎!我的粥!”
那快接近她嘴边的一勺粥又被聂谌倒回碗里,而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梁初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吧好吧,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了。”
“过几个月他们就会回来的。”聂谌给她掖了掖被角,“我不能告诉你他们在哪儿,陆瑜春的背景有些奇怪,姑姑还在查。”
梁初神色郁郁地点了点头:“实在不行我就给她乱雕一个,然后你们再顺藤摸瓜。”
“这种东西是能随便雕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雕刻风格,你和你父亲一样,在镂空的地方都会雕阴刻文,只要拿去鉴定,不管发生什么,你的责任都逃不掉。”
聂谌将手递给她,手心里是那只温润光洁的战国白玉蝉。
梁初微微一怔,语气中带着一丝狐疑:“有这么严重吗?”她顺手拿过白玉蝉,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确实摸到了她习惯性刻在侧面的一处阴刻文,不明显,却也不容忽视。这是她从父亲那里学来的雕刻习惯,父女俩雕出来的东西几乎如出一辙。
聂谌微微叹了口气:“你父亲当年便是吃了这个亏,又或者……他也不是全然不知情的。市面上确实有专售仿品的商贩来收货,那块螭龙镂空玉佩是你父亲当年曾经仿过的。姑姑想追查的是买家究竟是谁。因为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一群人想要利用你父亲模仿的天赋和精湛的技术来为自己牟利。他们把真品偷出以后,再把仿品放进去,这样的失窃等到被发现时多半可能再也找不回来,最后都成了悬案。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唯一造假的那块玉佩已被别人先一步买走了。姑姑还把真的玉佩从她家换到了我的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