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很聪明,有时候可不聪明,”爱斯美说,“查尔斯,快坐起来!”
查尔斯仍保持着他原有的姿势,好像还屏着呼吸。
“他非常怀念我们的父亲,他在北非被——杀——害——了。”
我对此说了点表示同情的话。
爱斯美点点头。“父亲特别喜欢他,”她咬着拇指尖若有所思地说,“他长得很像我母亲,——我是说查尔斯。我呢,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她继续咬着手指尖说:“我母亲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性格很外向,我父亲这个人就很内向,不过,看上去他俩相当和睦。坦率地说,父亲比母亲更需要一个有头脑的伴侣,他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天才。”
我静静地等她多讲一些,但她没有再开口。待我低头一看查尔斯,只见他这时已把脸侧枕在椅子上。他发现我正在看他,就闭上了眼睛,那神情困倦而安详,像天使一样可爱。随后,他又把舌头伸了出来(那舌头很长,令人吃惊),做出一副我们美国人通常是敬献给那些蹩脚的垒球裁判们看的鬼脸来,这下子可在这茶馆的座客中引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