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之后有马车在接应,路上走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这里看着渺无人烟,实际上是刚开的水路,却也已经为流云行宫准备好了一个类似中转站的地方,只不过设备有限,只能拿出两辆马车。
如此一来便没有办法了,只能男人们坐一辆,女人们坐一辆。
胡霁色看见百穗眼睛底下深深的阴影,有些无奈,道:“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吗?”
这几天被靳卫数落得,百穗只当自己在殿下这里已经是个狗不理了,没想到殿下还会出言关心,一时之间竟红了眼眶。
胡霁色吃惊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靳卫欺负你了?”
百穗连忙摇头,可是却哭得停不下来。想说话,却总是梗住。
胡霁色也没料到他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便扭头去问跟她住同一个屋的摇钱婆:“怎么回事?”
摇钱婆立刻道:“这我哪知道呀,她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基本都在那个臭男人那里,这副死相已经好几天了。”
说着她又对百穗道:“小姑娘,算是姐姐多事儿,劝你一句。这男人心隔着肚皮咱们谁也看不见是黑是白。但只有一样,你同他在一块,若是他一直让你哭,那这人不中用。”
胡霁色心想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
百穗自己拿着帕子哭了一会儿,然后眼眶红红的,看向胡霁色。
“将军没有欺负我,他教我许多,是我自己太笨了,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