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愈发心疼,却只能帮着解释道,“悠悠是真把你当兄长了,才会那样,你、算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希望悠悠好,也心疼儿子。
谢安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不解释的,顺着母亲的手劲,往她怀里靠,反正确实是难受。
谢母见他这般,实在不忍,她这儿子,自打夫君去后,就不曾往她怀里靠过,仿佛知道夫君去后,他就是家中仅有的男儿,必须撑起来。
可他那时也只有六岁,却再也不会闹着不进学堂,也不再和别的男孩儿去戏耍,一直都是认认真真进学,干干净净回来,不用她操心。
她那个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还觉得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很欣慰,流着泪夸了很久,现在回想起来,只有心疼,她这个当娘的,实在太不上心。
“以后悠悠住郡主府里,往来也就少了,等时日过得久些,也就淡了,没事、没事的。娘其实一直很喜欢这院子,我们就不搬了吧?”谢母又说道。
她之前光想着儿女双全,都在身边挺好,但现在——
她既然知道儿子是那么喜欢的悠悠,又怎能让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太难受了!还得瞧着心上人与别的男子一起,实在太残忍。
悠悠有子彦陪着,她的儿子,她得陪着,她已经错过了一次儿子最难过的时候,不能再错过了,“等你进翰林院呆个一、两年,你就谋个外放的缺,出去几年后,也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