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皇帝甚是不悦,“朕并非赏罚不明之人,你有功,晋你为千户有何不可?但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朕什么事?”
这话一出口,千寻便知道了原因,“卑职不敢忘!”
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枚玉指环托于掌心,“卑职无能,请皇上恕罪!”
“朕说过,若你找到此人,便许你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之名。如今你没找到,朕只能当你是功过相抵。但……”皇帝口吻陡沉,“你既无能,便不可再觊觎指挥使夫人之名。你该明白,你是个许过亲的人,如何能与他结亲?”
千寻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有半点波澜。她稍稍扳直身子,不卑不亢的开口,“卑职是许过亲,却从未成亲。卑职一身嫁衣随出征,不曾丢过任何人的脸。”
皇帝一怔。
她站在那里,容色微白,却气势不减。
“放肆!”皇帝冷喝。
“卑职是放肆,可是皇上出尔反尔,又当如何?”千寻知道,皇帝是想实践朝堂上完颜梁与楼止的婚约,大抵也是看出她与楼止间的不寻常,所以才会……
但她岂能退缩。
该她的,寸土不让!
赵玉德以手指她,“你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
一把扣住赵玉德的手,千寻一脚踹上他的小腿,直接让他跪在自己跟前,“皇上还没开口,赵公公这就等不及要代君颁谕吗?以下犯上即是谋逆,罪可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