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见周岁淮神色并没有半点松动。
她叹了口气。
她体谅他是个有狂躁症的病人。
“退一万步说,你当真要教训,应该提到没人的地方,这个叫张垚的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可你为他填命真的不值当。”
扁栀试图让周岁淮明白自己是站在他的位置上替他考虑问题。
可周岁淮听着解释,却依旧一动不动。
扁栀没辙了。
“你当真不跟我进去么?”
“若不走的话,那我走了?”
扁栀说完,一边挪动脚步,一遍余光观察他。
他当真没动,
倔的像一头牛。
“周岁淮,”扁栀耐着性子,“你不高兴可以,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
否则,她要怎么哄?
“或者这样,你给我点提示?”
周岁淮看着低声软语的扁栀,心里并没有一点高兴,他眸光浅浅,别过了头没有再看她
却也张开了嘴。
“张垚找过你。”
这是个肯定句。
扁栀也坦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