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完了,夜飞雪便拖着他往花丛中塞去,见恒王的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牙齿已将嘴唇咬出血来,双目更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心中不由更怕,硬着头皮说道:“你看什么看?瞧瞧,姑娘我对你多好,把你制住了,也不过只是轻轻踢了你三下而已,哪像你这样,差点就割断了我的脖子。”
说到这里,她叹息道:“真正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心地却凭地这样歹毒,还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不过,你放心,姑娘我可没你这么狠心,还当真舍不得下手杀你。仍是将你困在这里,三天之后,金针所封的穴道自然可解,嘻嘻,我尊敬的恒王,这三天就要委屈你啦。”说着,用树叶将他遮好,这才慢慢摸索着,往回走去。
等她摸到地下酒窖已经是快过了子夜,才一进去,便看到了坐在地窖口焦急张望的玲珑。她见了夜飞雪,容色一宽:“姑娘可回来了,奴婢还当你……”
夜飞雪注视着烛光下玲珑那因焦虑、惊恐和担忧而变得黯淡憔悴的容颜,叹了口气,淡淡道:“是不是以为我从沈笑愚说的那个狗洞里爬出去逃跑了呀?呵呵,我的确是动过这个心,但,翼安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夜飞雪终究狠不下这个心肠来。”
玲珑听罢,惊得连退数步,一只手发着抖指着她,苍白着脸色道:“你……你……你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夜飞雪?你……你叫夜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