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妮强忍住想冲上前扑到保罗身上的念头。相反,她发觉自己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子——雷托。在这一刹那。她意识到杰西卡也曾经历过这种时刻——自己的男人受到死亡的威胁。她不得不认真考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稚子的性命。这一认知使契妮突然感到与那位老妇人之间有了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契妮伸出手去,紧握住杰西卡的手,而对方也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握得那么紧,几乎让人感到疼痛。
“他活着,”杰西卡说,“我担保他还活着。但他命悬一线,生命迹象非常微弱,稍有疏忽就检测不到了。有些首领早就咕哝说,说他还活着的人是一位母亲,而非圣母;又说我儿子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却不愿意把他的水献给部落。”
“他像这样有多久了?”契妮问。她从杰西卡手中抽回手,朝房间里面走去。
“三个星期。”杰西卡说,“我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想唤醒他。这期间我们开过会,争论过……也做过详细调查。后来我就派人去叫你了。弗雷曼敢死队还服从我的命令,不然我也拖不了这么长时间……”杰西卡舔了舔双唇,看着契妮向保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