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璃追着她的脚步爬山路，早已气喘吁吁，冷笑说：“你们姑侄演好戏，别把我扯进去。”
“不必客气。你们姑侄演戏的时候，也没冷落我。”钦妃讥诮说，“素若星的本事说到底不过两样，一是追随圣上平定秀王之乱，二是为皇家生儿育女。硬要找出第三件，就是她长得美。可她也只有二十年的恩情，你又凭什么向太子要二十年？”
素璃停住脚步，面上透出薄薄的怒气：“这话什么意思？”
钦妃面不改色，安然回答：“说开了也好，大家都省省工夫——皇后怕东宫到阵前害了她哥哥，因此支开你，拿住他的儿子。你呢？难道你无所畏惧？”
她伸手在素璃的肩头拍了拍，说：“太安素氏的处境，你比我清楚。他日立储，总觉得阿慈的儿子胜算大些……就算阿慈生不出来，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东宫生个儿子。你这当娘的不趁着有机会，给儿子争气，缩在东宫躲避是非——以后会有人帮你们母子长脸吗？”
素璃底气渐失，还想佯装被她激怒，目光却不住闪动，泄露了胆怯。钦妃笑着继续向上攀登，说：“孩子送到皇后怀里，她必定不会弄出半点差错。皇后的名声可比你儿子的小命要紧多了。”素璃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