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朋友谈到《阴阳镇怪谈》,之前也记得讨论过拉斯似乎完全“不像”他所崇拜的名导们,但我个人一直觉得诸如德莱叶伯格曼老塔对他的影响是深深嵌在内核中的. 像在《阴阳镇怪谈》之于《阴阳镇怪谈》的人物再现,《阴阳镇怪谈》可能就是他心目中《阴阳镇怪谈》了,甚至要更深入一些. 中产阶级物质生活的叠加,人的自然状态——“白痴”成为奢侈体验,这是内核相近之处 而拓展的地方在于自反和暧昧的视角,“扮演白痴”这种重塑行为,是从一场从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抵达的归途,看上去是在理智投机的利用白左思维勒索绑架,物质生活继续叠加,罪上加罪. 在自证中不堪一击的实验失败了,过程丑陋不堪,但是拉斯又不吝于展现人性联结自然而然的产生、给予受难者严肃的注目,这就是他早期作品中存在的模仿和拓展——在渎神行径中重现神性存在的可能,在猥亵形式内寻得宗教情感所在. 看到了所有“成长”的样子. ”南方”之于父辈是故园,更是童年,是每个人曾安居过的伊甸园,父与女都经历着超越时与空的放逐,可能以家国破裂这样激烈的发生过,更多的是以成长自然而然的幻灭形态表现出来——对于孩子,幻灭不仅仅是偶像的垮塌,更是遭忽视而产生被遗弃感后,对自我价值的第一次怀疑;而对于父女,是依恋在若即若离中被安稳的送到终点. 从伊甸园被永世放逐之后,父亲尝试再次堕入幻想之中,追逐着过往走向死亡;女儿的幻灭换得成长,回到南方探寻父亲的幻想发源地 未完之作,难怪一直觉得将隐约的政治表达诉求和主线里的少女心思难作融洽. 电影的情感表达细腻得不可思议,少女缜密心思的每一丝松动,独属孩童的趣味,丝丝入扣. 艾利斯渐变式的打光是一绝——庄严的宗教感、表现主义式舞台倾向,溶解在回忆录的断章和绮丽文风中很是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