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喂完后院躁动的牛,又急急忙忙跑回前院探视躁动的婆母。
“娘,我婆婆还没吃饭呢。”
白玉兰她们话题一顿,看眼炕上的罗母:“没有呢,你大姐问两遍了,说是啥也不想吃,嘴里没味儿,眼下可能是睡着了吧。”
白玉兰才说完,罗母忽然像牙疼似的嘿呦一声,似是在说“我没睡着,我要吃要喝。”
小麦犯愁:“饿着可不行,我去煮些小米粥,煮个鸡蛋,拌点红糖试试。”
从这之后,小麦除了要给罗母单独煮些顺口的饭菜,一天四顿熬汤药,还要给发烧的婆婆时不常揉腿,用酒擦身。
就这么小心翼翼伺候了十天,左小麦很怕罗母生病,罗峻熙在外念书分心,罗母的病况才慢慢转好。
可是谁也没想到,罗母从年后一直到春天,不只生一次病。
在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又连续生了两场病。
一次是在大半个月后,罗婆子带着儿媳妇去县城钱庄“掰开”银票。挺大的数额,就那么化整为零了。
在还给左家二百两束脩费当晚,小麦来到堂屋本是要取布料,趁着晚上睡不着觉,想给远在府城的罗峻熙做几双新鞋,忽然发现罗母嘴唇莫名发白,说心直突突,两手也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