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利安端起杯盏狠狠灌了一口酒,“我、我……”
“你我死不足惜,大不了一条命,可你忍心看着家中亲眷,都赴江府的后尘,死无全尸,死后无人收尸,变成乱葬岗的一员?”李时归抿一口酒,跺了跺手中的筷子,往嘴里夹了一粒花生米。
两杯酒下肚,江利安眼睛都红了,“我原本可以阻止的,可我、我胆怯、退缩,连去通风报信的勇气都没有,还私扣住了报信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江家的人。江家这笔血债,我责无旁贷!”
“报信?”李时归摇摇头,“你还想报信?想想舒怀远的下场吧!”
江利安握着杯盏的手,骇然僵在半空,喉间止不住滚动了一下。
“舒怀远试过了,可最后结果呢?”李时归问,“他是要去报信的,最后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死得何等凄惨,你是亲眼看到的。报信?呵,你敢吗?”
江利安微颤着手,放下了杯盏,沉沉的垂下头。
敢吗?
彼时,他刚到煜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而且骨子里的懦弱,让他根本不敢站出来,尤其是见到了舒怀远被杀的画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