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唐括昭仪也生了一个儿子,仅仅比我晚十日。不过她怀胎十月无人知道,只有近身侍婢知道,就连陛下也在孩子出生后才知道。
孩子取名为矧思阿补,出世第二日,完颜亮就下旨,命乳娘抱孩子到小底东胜府中抚养。
唐括昭仪失去了孩子,并无动静,落霞殿安静得异乎寻常。
忽然想起,去年他说过不会宠幸她,她怎么会怀孕?难道他说话只是兴之所至、只是骗我?难道他对她旧情难忘、早在去年就宠幸她了?
他本就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的小人,何必在意他说过什么或承诺过什么?
两日后,他强硬地抱我到三楼,说有话想跟我说。
自从孩子出世,我视他为与己无关的陌生人,无论他如何哄我、如何讨好、如何宠溺,我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三缄其口,除非有必要才应他一句。他纵然生气,也没有对我发脾气,很是包容。
因为,我不想看见他,不想与他说话,不想再与这个口是心非的男子有任何牵扯。
虽然,我与他的牵扯很多、很多。
“阿眸,你是否听闻昭仪生子一事?”完颜亮将我放在贵妃榻上,小心翼翼地问。
“是又如何?”本不想回应他,却还是回了,姑且听听他怎么说也罢。
“她怀孕、生子,朕根本不知道。”他的眼中燃起冰寒的怒火,“那孩子,根本不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