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辽沙重述了格鲁申卡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米卡仔细听着,反复地问了几次,很满意。
“这么说,我吃醋,她倒并不生气。”他感叹说,“真是个女人!‘我自己的心也是残酷的。’唉,我倒是爱这类残酷的人,不过如果她怀疑吃醋的本意,我是不能忍受的,不能忍受的!我们会时常打架。但是我仍旧会无限地爱她。他们会许我们结婚吗?流放犯可以结婚吗?这是个问题。可没有她,我简直活不下去……”
米卡皱紧眉头,在屋里来回地走。屋里几乎全黑了。他突然露出十分焦虑的样子。
“她说其中有秘密,是不是?我们三人合谋反对她,连卡嘉也搅在里面吗?不对,好格鲁申卡,不是这么回事。你这是瞎想了,是用你那种傻女人的心思瞎想了!唉,我的好阿辽沙,管它呢!我就把我们的秘密对你讲出来吧!”
他向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迅速地凑近站在他面前的阿辽沙,用神秘的神色对他悄声说起来,虽然实际上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那个看守的老头儿正在角落里的长凳上打盹,站岗的兵士是完全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