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阳王他敢如此大胆的声张虚事,如此大逆不道的对朕威逼利诱,就是欺负朕毫无还手之力!”承哲的声音骤然拨高:“蓝言轩此意,更是想逼朕向他低头,若朕不将其子立为亲王,他便决不出兵助朕。可是若立其子为亲王,这……这……这奇耻大辱,就朕如何能忍得下去?”
夜飞雪心中犹自不解,往深处一想,遂自大悟。我吴越国的亲王莫不都是皇帝的兄弟手足,当初废太后钟氏也只不过给自己的侄儿子讨封了个王,而不是亲王。若将蓝言轩之子蓝杰皓封为亲王,岂不做实了当日太皇太后说太后秽乱宫庭之说,难道承哲当真是……
夜飞雪的额头不禁滴下冷汗,想起承哲严厉警告她不准以他的身世做文章的言语,心中愈加害怕,整个身子都极不自然的紧绷起来。
翼安王的脸上却没了表情,他冷木得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可夜飞雪却分明感受到如冰似的温度正从他身上不断地渗发出来。
“怎么了,翼之,你也相信太皇太后的言语,认定朕是太后与蓝言轩这个贼子秽乱宫庭所生的吗?”半晌,承哲低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