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夏雨深吸一口气,含笑望着心急火燎的洛花。
寻梅蹙眉,颇为无奈。每每夏雨有点事,洛花总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对于寻梅而言,不过是烫伤,夏雨自身的愈合能力足够快速修复这样的伤处。
“少主放心,人没事,已经救回来了。侯府的消息是,婚事照样举行。”寻梅轻叹,“毕竟是侯府迎娶新夫人,妾室生死,其实真的没有太大影响。”
夏雨点了头,“我知道,她自己要一头栽进去,不折手段的跳火坑,我也不是没拦着。拦不住的人,我以后都不会再拦。”
寻梅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少主也不必难过,为这样的人真不值得。”
“恩。”夏雨起身,今日的天气还是灰蒙蒙的,明日就该是疏影成为镇远侯府妾室的大好日子。今日不下雪,明日约莫是扛不住的。
让她操心的事情多了去,她又何必为不值得的人,操不值得的心呢?
坐在门口的栏杆处,夏雨靠在廊柱上,扭头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赵朔坐在那里直钩垂钓,想来这厮脑子里又在盘算着要算计谁了。
每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喜欢坐在那里。
直钩垂钓,愿者上钩。
说书先生说:当年姜尚姜太公,直钩垂钓,只钓王侯。
那么赵朔呢?
他要钓的,是王是侯?还是——
洛花瞧一眼挂在回廊里聒噪不听的鹦鹉,“这鸟,怎么就不换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