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斟酌片刻,道:“是鸦片。”一语才出,令仪与得安大惊失色。
“从二爷的脉相和方才的情况来看,毒已浸入心脉。”苏大夫缓缓地道,“二爷方才发了性是毒瘾发作。但二爷统共也没失踪几天,若说吸食福寿膏,这毒来得也太快了。”
得安似想到什么,急行至博洛床前,撸起他爷的袖子,一排清晰可辨的注射针孔:“才给二爷换衣裳看见的。”
“是吗啡。”云旗沉声道。
苏大夫点头道:“这就是了,想来……这也是二爷迟迟未归的原因。有人用这东西控制了二爷。”
得安怒道:“是谁?我去给二爷报仇。”
令仪一把拉住他,道:“傻子,是谁你爷醒了自然知道,当务之急是治你爷的病。”说着又向苏大夫,“该下个什么方子救二爷,还请苏大夫斟酌。”
“这毒从血脉直入,只怕早已浸透了五脏六腑,”苏大夫叹道,“二爷这样刚强的人,受这样的折磨直如杀人诛心。且去毒是一节,心魔却远胜毒蚀,多少人就算治了毒,也去不得魔。”
令仪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道:“苏大夫只管治毒,心魔……我来想法子。”
云旗听这话不由抬头,正对上令仪坚毅的一双眸子,苏大夫也似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令仪,不由深皱了眉头:“这也罢了,既然大奶奶都这般,我也少不得用些险招,只是有一件要回大奶奶,如今治二爷的毒,须得用狼毒草入药为引,这狼毒草……”